Nature and Beauty

“If nature were not beautiful, it would not be worth knowing. If nature were not worth knowing, life would not […]

Theories about theories

Still Mitchel Resnick: “….move away from the notion of a single, absolute, unifying conception of knowledge, arguing instead that knowledge […]

Images of Networks

This is the image gallery of Self-Organized networks. And this is from Physics Department,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Mediology” Link

From another Norweigian blogger Joe Hoem you have found this old article in 1995 Wired and this relatively new book […]

A brief crack of light

“The cradle rocks above an abyss, and common sense tells us that our existence is but a brief crack of […]

从汪丁丁的观察想起

经济学家汪丁丁在博客中国上发出新书《在市场里交谈》的前言,一些观察很准。 比如:“网络社会,与真实(即每一个人都有明确身份的)社会一样,必须解决“自由”与“秩序”的关系问题,才可能获得广阔的发展。而网络社会成员的身份缺失,无疑加剧了自由与秩序的冲突。所以,研究网络社会的发展,特别具有指导我们在真实社会里解决自由与秩序的冲突的意义。” 其实,博客有可能是解决这一“身份”问题,使得网络社会(CAS)有可能形成的一个关键。博客可能是稳定的(信任,信用)节点,而且似乎有聚合、标识、多元、流动和相互作用非线性等特点,那么这里的内在机制究竟是什么呢?建造基砖又怎样得来?(还没有考虑这里系统是开放的,与环境是共演的。)更复杂的系统能否?怎样?涌现出来?说到这里,是不是要先回到 Joi Ito 和 John Holland 呢?

薛忆沩:《通往天堂的最后一段路程》

呵,多么悲惨!我们的生命如此虚飘,它不过是记忆的幻影 ——夏多布里昂:《墓中回忆录》第二卷第一章 怀特大夫顺利渡过黄河之后,我父亲一直作为翻译在他的身边工作。在他去世前的那一天深夜,怀特大夫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托付给我的父亲,其中包括他在西渡黄河之前写给他前妻马瑞莲的这封信。怀特大夫解释说,这是他一生之中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自从去年夏天闷闷不乐地离开马德里之后,他就与她失去了联系。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座城市。但是,他仍然经常给她写信。他每一次开始写新信的时候,就会将前一次写好的信撕掉。怀特大夫解释说,不断地给他的前妻写信是他的一种生理需要。我父亲后来将所有其他物品都交给了他的上级,但是,他留下了这封信。在读过了这封长信之后,我父亲认为将它交给上级对怀特大夫没有任何好处。在很长一段时间,我父亲一直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内疚。他甚至相信过这是他一生之中能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直到他的晚年,在他完全“清醒”(他用这个词总是非常的激动)了之后,他才模模糊糊地觉着他当年留下这封信也许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他临终前将这封信交托给了我。他说他希望将来能有更多的人读到这封信。他说也许人们可以从中发现一个“另外的”人,或者一个所有的“人”,而不仅仅是一段具体的历史或者一种特殊的经历。 下面就是1938年3月27日到28日的深夜,怀特大夫在黄河东岸的那个小村庄里写给他的前妻马瑞莲的信。我翻译参考了我父亲的一些注释。并且得到了一位不愿暴露身份的语言学家的指点。 傍晚的时候,弗兰西丝在一次心不在焉的空袭中丧生了。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心情吗?你可以想见我现在的心情吗?我知道,你不可能读到我写给你的这封信,就像我不可能再面对你那一双神秘的眼睛。但是,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会有人读到我的这封信。也许也已经是另一个世纪的传奇了。也许我的一个读者正生活在我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留念的那座城市。你还记得圣丹尼斯街上的那家咖啡馆吗?你拉着我的手说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要离开你。我一直觉得,这种说法其实是你接近我的一种方式。我知道,你渴望接近我,就像我渴望你的接近。可是,不管人们多么“接近”,他们其实总是要分离的,他们也总是已经“分离的”。即使我不去马德里,即使我不来中国,即使我们从没有离开过我们在底特律的那座迷人的小木屋,我们其实仍然已经“分离”。 我好像看见我的那个读者就住在我们住过的那座公寓里。那已经是下一个世纪了,比如二零零三年吧。那是我们的躯体永远也无方抵达的年份。那时候,战争仍在继续。人们仍然要战争来平息争端,来伸张其实永远只属于一方的正义。而那时候的战争也许更像是一场游戏。技术的优势将成为决定一切的力量。 我不能够看清那个读者的面孔,但是我想象他是一个中国人,就像我周围的这些人。我们相距六十五年。我们交换了我们的“祖国”。或者不用这个腐朽的词吧。你知道,我一直不承认地理上的“祖国”。这是我从我们的家族继承下来的“见识”或者说是“病症”。你知道我那位医术高超的祖父一辈子都生活在一种狂躁的情绪之中。他带领着我们庞大的家庭从一个国家走到另一个国家。他总是在寻找一种新的语言,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生活在使用那种语言的人们的周围,他才有活下去的兴致。他曾经说,“陌生”是他的激情的向导,而“祖国”只是一个令人厌倦的情人。我们只有躯体的出生地,而我们的灵魂总是在飘荡,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它是虚无,又是一切。它也许是一张床。它也许是一种光泽。它也许是一段文字。它也许是一个瞬间。 好吧,那个未来大中国人远离了他的“出生地”,而我也远离了我的。我们进行了一次地理的交换。同时,我们又交换了我们的时代。此刻,我正在想象他的时代,想象我的躯体永远也不可能抵达的二零零三年。而在我的想象之中,那个表情严肃的中国人正在阅读我们的时代,或者说是阅读关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一种叙述。你知道,我也同样不愿意承认局限人的“时代”。是想象力解放了我们。通过想象,我们成为我们的祖先,我们的后代,我们的敌人,我们的奴隶。也只有通过想象,我们才能够成为我们自己。想象力激起了欲望和虚构的狂热。这是生活的基础。生活是想象力虚构出来的真实。 在那个未来的中国人看来,我给你的这封信一定就像是一篇水平不高的小说。我关于生活的“纪实”通过他的想象而成为一种“虚构”。是时间完成了创造吗?不。我知道,根本就用不着等着下一个世纪。也根本用不着去等待那个还没有出生的中国人。在我们自己的时代,鸿沟就已经存在。我相信在我们这个时代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我的“纪实”。比如你,你就不会相信,就像你从来不肯相信我对你的爱一样。你总是说我的爱是“爱”的自身。它没有具体的对象。 我第一次在爱丁堡约会你的时候,你就这样沮丧地说。我现在还能够感觉到卡尔顿山顶上的寒风。也许我不应该一开始就那样诚实地告诉你。我说我也许会给你带来不幸,但是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平庸。你的反应是那样的冲动。你说你宁愿忍受平庸,也不愿意遭受不幸。这只是你的借口。这只是你给自己的一张空头支票。你不可能忍受平庸。你宁愿忍受我。 离婚摧毁了我,却并没能够拯救你。因为我们共同的生活还在继续,在谁也看不到的时间之中,在漫无头绪的想象之中,在没有方向的寒风之中。不仅仅是你,也许我自己就不会相信我的“纪实”。现在我已经听不到震耳的爆炸声。现在我已经看不见飞溅的肢体和鲜血。现在 是如此的寂静。我已经感觉不到揪心的恐惧。我只能够感到绝望的文字。我不清楚是我的神经在触摸这些从我的笔尖涌现出来的词,还是这些词在触摸我的神经。我感到了疼痛,绝望的疼痛。有时候,我有一种狂妄的感觉,好像所有的现实都是由我书写出来的。我的文字离时间最近。它是绝对的真实。 傍晚的时候,弗兰西丝在一场心不在焉的空袭中丧生了。只有两架日军的飞机参与了这一次空袭。我们离开汉口已经五天了。现在,我们已经到达了黄河的东岸。我们比原计划提前了七个小时。这“提前”使我们在摆渡黄河之前有一段惬意的修整。而我可以利用这一个空隙给你写下这封信。最近每次给你写信,我都觉得我是在写最后的一封信。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尽管我知道从对岸去西安的一路上不再会由特别的危险了。在我的期待中,西安是一个澡堂。我们的领队几次说过,到了那里,我们就有机会洗一个热水澡了。 我们的领队是一个性情温和又非常乐观的人。这跟我正好相反,不是吗?你是我暴躁的性格和悲观的情绪的最大受害者。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那样深情地爱着你。伤害也许是爱情的最真实的身份。我们的领队相信他的事业,因此也就相信人生。而我是因为不再相信人生,才投身到同样的事业中来。 在我出发去马德里的那天下午,我也向你做过类似的解释。你一定还记得。我们的领队对胜利也充满了信心。他说胜利之后他就可以回家去看一看了。我猜想在他的家乡有他的爱人。因为每一次谈到“家”,他的目光中就会闪过一阵孤独的欲望。有一天,他与弗兰西丝讨论起了中国唐代诗人李商隐的一句诗。我们的领队说他不理解在汉语中人们为什么可以将“回”与“归”连在一起用。在他看来,“归”是一种心理的嬗变,而“回”只是物理的迁移。“归”指向未来,而“回”纠缠着过去。 我不喜欢这种讨论,因为我害怕时间。我一直不知道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箭,还是不断重复的圈。不管时间是什么,在我看来,“过去”都是对生命的嘲弄。当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不是说我曾经爱过你。我是说我仍然爱着你。你的呼吸仍然掠过我的听觉。你的柔弱依然颤动我的抚摸。你的忧伤依然腐蚀我的向往。我是说“现在”。现在我正在爱着你。尽管我不知道你在空间中的方位,但是我知道,我的灵魂始终是你时间之圈的圆心或者你时间之箭的靶心。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已经离开了人世,就像弗兰西丝那样。可是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能令我平静。我难以抑制的欲望总是使你复活。 原谅我。原谅我用这种混乱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我记得有一次争吵时,你甚至把我的混乱理解为我对你的欺骗。你现在应该知道这种混乱的语言展现了心灵的真相。它是一次计划不周的暴动。它是我对你的贪婪。它是我的绝望。 我们的领队告诉我们,我们将沿着相见坎坷不平的道路一直走到黄河的东岸。那一天,天气非常晴朗。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感觉自己是一步戏剧的主角。一阵深情的畅快沁透了我的身心。那是自去年夏天离开马德里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我想起了麦克白斯听到他妻子的死讯时的那一段独白。“生命不过是行走的影子。”我想这也许不是一种悲叹。那“毫无意义的喧嚣和躁动”也同样可以不是责难。我就非常喜欢躁动与骚动,你知道的。 […]

Reinventing Democracy?

This is Pierre Levy’s writing in the prologue of his book “Collective Intelligence”: “The fusion of telecommunications, informatics, the news […]

Warning

It’s the same day as yester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