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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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被他说中。
(一) 一九九五年二月我去过一次香港,参加一个(名字忘了)亚洲非政府组织举办的“研讨会”,参与起草一份名为《亚洲人权宪章》的文件。 那是九三年六月联合国在维也纳开的世界人权大会以后,冷战后的世界,人权迅速成为一个重要的国际间的话题,也成了很多南方国家,特别是专制国家政府需要努力抵挡“西方”的一个较量场所。于是有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缅甸和越南等一串国家提出的“亚洲价值论”,中国政府则在后面打气撑腰。相应地,欧美各国很愿意看到这些亚洲国家自己的公民社会,NGO或政治反对派在国际论坛上发出普世人权的声音,以反驳那些以”文化相对论“为借口的政治辩护。 香港的这个有天主教背景的”亚洲“组织,主持本次活动的是一个斯里兰卡籍的秘书长,他的“议程”是提出一个既不是西方的“普世价值”,也不从属亚洲那些专制政府的“亚洲人民人权论”。当时那位秘书长自己起草了一个很长的文件,找一些NGO去“讨论”三天是一个形式,然后准备发表出来,建立一个叫做“亚洲人权委员会”的机构。 我之所以被邀请,是因为作为“中国人权”组织的负责人,参加了维也纳大会以后在很多NGO的名单上有了名字,那时中国国内实在也不可能找出任何有“人权工作者”的身份的人。我就从纽约被邀请了。而我去,主要是因为想再去看看六年前那次刻骨铭心的归国之行中的一站-香港,对会议本身既一无所知,也没有什么期待。 研讨会是在九龙山脚一个封闭的天主教会的大房子里面,每天就是十几个人环着一张很大的会议桌,逐条讨论“宪章”的内容,我英文不够好,对讨论文件也不感兴趣。而且觉得这个处处强调“亚洲的正义与尊严”的文件不伦不类,所谓“亚洲人民自己发出自己的声音”这种说法也有点扯淡。因为人权是一个联合国宪章下面制定的文件,已经拥有了起码的道义合法性,“亚洲人民”却是一个会议组织者自己给自己冠的称号。 我看看自己,绿色工装布的衬衫摆子搭在外面,长头发披到肩膀,脏兮兮的球鞋,怎么看也不象是代表了“中国人民”,我在纽约的组织,只可以说是由一些中国人建立的,关注中国的,倡导国际人权标准的一个声音。(当时连我在内只有四个带薪的。)再看看旁边坐的这些与会者,不管是妇女的,劳工的,基督教的,教育的,南亚的,东南亚的,香港的,还有原住民的, 各自可以说是表达某种声音的非政府组织,但怎么也轮不上由这些人为“亚洲人民”起草一个和联合国人权宣言不一样的人权章程。 其实,除了秘书长先生对这个“宪章”的发表以及他希望建立的“委员会”有兴趣,我实在看不出整个活动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我坐在会议桌靠门也是离主席(秘书长)最远的一角,一边用默数等差数列的方式倒时差,偶尔举手说几句话,心里却左顾右盼,关心起这个教堂的建筑和这个教会的历史来了。
在Peets的外面久坐 重读《神话结构》 阳光暖暖地斜射下来 照在脸上 蓝色贝雷帽的女子 怀抱着吉他轻唱 (十五年前,电报街头 也是这样的阳光)
家里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护照,机票 当时军政府在到处抓人 生命随时都有危险 但比死亡更可怕的 是自己的同志 至今我仍然不懂 为什麽党不能容纳一个同性恋者 我叫约瑟夫玛丽亚 谈了这麽久,还没问您的名字哩 88.12 Berkeley
这是为一个 死去的朋友写的 那时她和男友分手了 她很怀念他 后来她结了婚,有了孩子 她还是怀念他 后来她死了 是一次车祸 他调了调吉它 开始歌唱 88.12 Berkeley
紫红色旧毛衣 牛仔裤上钢笔画了些图案 光着脚,坐在马路边上 听那流浪歌手的歌唱 偶尔从书包里 拿出半块面包咬上几口 她的手和脚是那样地粗糙,美丽 长长的秀发在夕阳里轻轻地闪着柔和的金光 起落的鸽群 黄昏沉睡在城市的肩上 88.12 Berkeley
嘿,拉着手的 你们俩在相爱吗 不关我的事 你是不敢承认吧 瞧,都他妈的不承认 好像爱是个脏字 全说,我恨你 听着可真舒服啊 褴缕的黑衫 飘动的,染成蓝色的白发 88. 12 Berkeley